阿翁从前说,一个人的魅力并不在于皮囊,而在于内里。
大概齐晸便是阿翁口中的内秀之人。
他看起来实在是很普通,但他的眼神又实在是坚定真诚。
他说自己有惑。
宋氏经营几十年,已然掌握北陈命脉,当真甘心拱手让与他人?齐晸将自己的不解摆在明处,很是磊落。
我既来了,便也不遮遮掩掩。
齐公。我双眼直视着他,毫不闪躲,权力过眼如烟。
宋氏所求,唯世道安稳而已。
我并不觉得说了这番话,齐晸便会对我推心置腹,他在审视我,我也未必没有审视他。
在座的各位,不一定全是他的心腹。
互相试探,这也需要时间。
于是我与赵赫留了下来,齐晸将我们奉为上宾,并不怠慢。
身为首领,他显然是十分忙碌的,常常是练兵几日不归,偶尔回来,也是趁着深夜。
程蛟倒是没有跟着去,虽然他很想一同练兵,但齐晸对他的课业十分严格,拘着他哪也不许去,规规矩矩写大字。
从前都能跟着一起练的,如今却不允了。程蛟烦得很,他躺在草地上,兄长非要我好好念书,但我只想跟着他打仗去。
我和赵赫也有点无聊,虽然知道程蛟的课业还没完成,却也跑来找他聊天。
你学得晚了些,自然更费力。我好声安慰着他。
我倒是了解这种枯燥感,谁喜欢念死书呢?可念书确实是件好事,程蛟,你兄长是为你好,就